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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练进来，什么话也没说，将平板递给慕远歌。

慕远歌茫然接过来，看了两眼，“之前不是压下去了？”

裴长河被扔鸡蛋的视频，之前只有短短几秒。但今天网上疯转的版本，却长达两分多钟。过程清晰明了，裴长河的脸无遮无拦，反倒是慕远歌的脸像个事不关己的路人甲……

长河集团的地位摆在那儿，稍有风吹草动，都会是焦点，更别提裴长河被袭击……

于是股价一泻千里。

董事局那帮人平时只管躺平收钱，这种时候，倒是难得团结一致，纷纷跳出来围攻讨伐他。

裴长河处境艰难。

但他却有闲情逸致耗在这间小酒馆。

慕远歌觉得他真是个怪人。

段练说：“陆泰然的公司这两年业绩很难看，长河集团的很多业务，都囊括了他公司的核心产品，存在竞争关系，所以他想搞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
“所以，网上这些都是他搞的？”

“不全是。网络营销是沈蔓公司的强项，陆泰然利用了沈蔓对付我们。”

“那也是你们先赶尽杀绝……”

“你误会了，沈蔓的事不是我们捅出去的。”

慕远歌惊讶地反应过来，“也是陆泰然的手笔？他好毒。”

“陆泰然这几天一直想找你麻烦，是裴总给他递了话，他才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
“……所以呢？”

“我们需要你的配合。”

慕远歌一下就猜到了，“那四部手机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裴总，手机不是被你拿走了吗？”慕远歌无辜眨眼，“我还正想找你要呢。”

裴长河冷冷瞥她一眼，“你偷摸拿回，以为我不知道？”

“我光明正大拿的。”谁让你蠢，藏个东西都藏不好。

裴长河像是会读心术，“我要真想拿走，你能找得到？”

“裴总，慕助理，你们能别吵了吗？”

一向寡言沉稳的段练，难得这么沉不住气。

慕远歌哼哼一声，“我就说吧，我跟他气场不合。”

“彼此彼此。”

“裴长河，你是专门来找我吵架的是吧？”

“都自己人，有什么好吵的。”

“谁跟你是自己人？”

慕远歌不知道为啥，看见他就来气，总之从第一次见面起，就没有愉快过。

裴长河故意凑近她，“亲都亲了，你还想抵赖？”

她眼睛瞪大，“那是你强吻好吗？”

“强吻也是吻。”裴长河抬手摸了摸她红润的唇，清俊的脸庞往她身边一凑，温热的呼吸若即若离，洒在她的脸上，“况且你也没反抗。”

慕远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，心跳蹭蹭地往上升，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……

这个男人，他不按常理出牌！

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，“呵呵。”

头顶传来裴长河欠揍的笑声，“昨天晚上，我其实做好了被你扇巴掌的准备，但你居然没打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慕远歌原本通红的脸颊此刻气得鼓鼓的，眼底含着火气地望向他，“你是受虐狂吗？求巴掌？”

裴长河嘴边泛起笑意，眼神中也多了丝邪气，“要不你补打一下？”

慕远歌仿佛看到个神经病，跳离他八丈远，“……你喝多了吧？”

他嘴角咧得更大，眼底的笑意渐浓，“你怕了？”

“神经病吧你！”